元旦这天,叶穗跟江潮电话约会,爸妈则带着胡玉州去了少年宫,那边有少儿节目表演。 温琳琅也没闲着,系里晚上有元旦晚会,她去凑个热闹。 别人是住校,但她脾气大,跟宿舍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同学,生活习惯不同,价值观也不同。 为了集体和谐,她都在家住。 这不晚上玩得开心,高兴的时候,跟人喝了点果酒,这不回到院儿里就已经两眼迷离。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以前被家里管得严了,现在就想叛逆一把。 但她跟叶穗一样,都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一喝就上头。 想进家门,但别管怎么努力,那把钥匙都伸不进锁眼。 如果她现在稍微清醒点,保持着一点的理智,就会发现这钥匙不是她家,而是叶穗家的大门钥匙。 这位女同志本来就没什么耐性,加上酒精作祟,更是所剩无几。 不耐烦将其扔掉,又掂量着墙头的高度。 这种大院儿都是独门独户,加上有人站岗,院墙高度不到一米八。 小时候她跟几个哥哥被罚站时,没少偷翻墙头出去玩儿,以前轻易能翻过去,现在更是不在话下。 顾栖这两天休假在家,他妈给他交代了个任务,说是跟妹妹联络下感情,顺带给她补补课。 顾家的孩子脑袋瓜都好使,他现在陆军作战对,没靠家庭助力。 而是靠实力,一步步爬到这位置。 对面大院儿,有个阿姨孩子今年刚高考完,他借人家用过的书,好给妹妹辅导。 但这会他走得好好的,听到黑暗里传来的窸窸窣窣声响。 当兵的对这种声音很是敏锐,寻声望去。 在黑暗里看到一个跟壁虎一般,贴在墙上的黑影。 “谁!” 当兵的天生有种警觉性在身,加上自己妹妹是在家属院丢的。 这么多年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痛,所以在听到动静后,下意识往那跑儿。 黑漆漆的天儿,对方冷冰冰的声音里带着肃杀,吓的刚爬一半的人儿,清醒了些许。 你说出这事儿了,你直接下来跟来人解释,再道个歉,不就啥事儿都没了? 但此时此刻她心虚,外加酒精麻痹了大脑,压根没想到这茬。 奋力往上爬时,墙上还有雪,夜里视线又不行,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就从上面摔下来。 好巧不巧的,就砸在刚站到墙角下的顾栖身上。 顾栖想都没想,就把人推开,但温琳琅这会头晕目眩,又被人推了下,张嘴就是呕…… 她舒服了,被人当成垫子的顾栖此时脸色巨变,不夸张的说,跟地上的白雪的有的一拼。 ………… 他本来就有点洁癖,又把人当成贼,压根不听对方解释,把人带到外面的值班室。 虽说当时他反应迅速,没被殃及,但身心受损的程度无法用言语形容。 即使站岗的同志过来,解释一切都是误会,女同志是院里的住户。 男人表情都没多少软化。 吐过后,温琳琅舒服了也清醒不少,知道人家是好意,又道谢又道歉。 让他就别追究她翻自己家墙头的事儿,谁知这酷哥儿。 歉也道了,自我批评也做了,还是让人把大伯给喊来了。 当晚辈的,别管在外面多气派,在长辈跟前都得夹起尾巴。 尤其来人是最严肃,最爱上纲上线的大伯,他知道了,爷爷也就知道了,第二天爸妈也会知道。 一来二去,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就会长着翅膀飞走呀。 “同志,我都说过是误会了,你何必死抓着不放?我差点吐你身上,是我不对,也深表歉意。 这样,你洗衣服花多少钱,或者是买一身新的,需要多少,你说个数,我全额赔偿。” 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心眼咋那么小? “你自己独住,还喝得烂醉如泥,这次我冷眼旁观,纵容你,下次呢? 你再喝得酩酊大醉,一人在家被呕吐物呛住窒息而亡吗? 国家培养一个大学生有多难。 你又要让你父母怎么办!” 来了,又来了,这人真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宽,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 正暗自嘟囔时,耳畔传来另一道夸赞的男音,“说得好!” 温琳琅缩缩脖子,不敢看大步流星赶来的大伯。 大伯进来后跟他握握手,夸人说得在理,又当大家面,毫不留情地训斥了她一番。 大伯跟大娘,二人轮番教育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她带走。 当然经此一事儿,她幻想多年,只拥有昙花一现的自由,自此终结。 关键那男人还一脸正气跟她大伯握手,好像完成多光荣一件大事似的。 气死她了! 等她碰到叶穗,一定要好好跟人说道说道。 元旦一过,天儿是一天比一天冷,当然一跨入腊月后,意味新年也近在眼前。 叶穗现在还在上班,但像那种琐碎性的工作已经不用她干。 别人解决不了的疑难性问题,不能说她全能解决,但有一半多的概率。 即使是她解决不了,提出的思路,也有很大的参考性。 研究所的待遇好,时不时会发些电影票话剧票之类,这不所里最近工作进度快,大家难得享受一天的休闲时光。 单位还发了现在大火的野火春风的话剧票。 叶穗看到那票上的名字后,当时就把自己那份给了同事。 “叶工你不看了?我听朋友说,这个话剧演得可好了。 而且最近来首都学习的剧院不少,估计明年其它地方的同志,也能看上这个了。” 叶穗强颜欢笑,说她对这类话剧不感兴趣。 “那我就谢谢你啦,我明天休息,正好带着我妈一家去看个热闹。” 开玩笑,她得了失心疯,才会去看中伤她男人的话剧。 江潮先前本来是能调到首都,是这个话剧出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