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将近年关,京都往来的人越渐多了起来,家家制备年货,满街的喜庆热闹。

这段时间,期临承的温柔和陪伴,也让历余渺眼中只余他一人。

不过她最近正苦恼着,夫君是否遇到了什么难题。

期临承的爱与温柔既往,可自己也能感受到,其最近的心情越发沉重。

这天,历余渺点着期临承皱着的眉头:“夫君,妾身可有能为您排忧的?”

她想着,也许他是不好意思同自己开口,向家里寻得帮助,故先铺垫着。

“是有些事,但也不是现在才有,只还在调查就是。”

期临承搂着历余渺,岔开话题:“不说这些,单就夫人最近的胃口,可是挑食了许多,性子也是越发难哄。”

历余渺很想反驳,明明是他晚间的折腾,怎地还赖自己?

但她也听出了对方话里回避的意思,不再追问:

“那明早儿夫君想吃些什么?妾身亲手做?”

“何需等到明早,现在不可?”

历余渺通过期临承的语气和着手的位置,知晓此人目的,故意到:

“夫君,晚上吃太多,若积食岂不难受?”

但是,她纠结的模样落在期临承的眼里,就多了些些欲拒还迎。

他笑眯着眼睛,说:“为夫亲自做给夫人吃,用料讲究,保准不会积食。”

期临承想在房里留下一阵随心所欲,但历余渺起身离开,并没有给他这机会,:

“净贫嘴,赶紧洗手吃饭!”

晚饭后,期临承看着一旁睡着的妻子,又捏了捏对方的脸颊,水嫩的恰到好处,也不知她能否在军中生活。

最近亲生父母的事情,他已经查得差不多,唯独其中的很多,都是他不想相信的。

......

一连多日的暴雨,让本就寒冷的京都,添上了一片洛泽。

小孩在冰面嬉闹,或滑或转或敲打,赶平时定是少不了家长的一顿揍。

但正巧遇上大朝会,半夜就有人拿着锤子铁锹,来到街上除冰,只为清出官员上朝的主道,还有领那高额的工钱。

今年的冬天来的极早,温度骤降地厉害,虽然田里的细菌虫卵会冻得干净,但当下的温度却是极难挨的。

特别是靠放牧而生的匈奴,在这样的天气下,很是容易发起战乱,抢夺物资。

大朝会上,文武百官看着一封封边疆急报,吵得不可开交。

一派认为放牧的匈奴,不可能挑这么个严峻气候进犯,顶多是为点吃的抢夺,不成气候。

另一派则主张即刻出征,趁匈奴物资匮乏,打他个措手不及,借机扩大疆土,来年还能多要求进贡。

还有的则持中立,皇上什么意思,就附说其言。

坐在龙位的皇帝,看着乱糟糟的朝堂有些烦躁,若出征呼声最高的就是期临承,但他的声威太高,胜仗后再按功封赏,岂不是威胁了自己?

可派别人,将领虽有,能统领千军指挥的,还都驻守在各个边疆,实在棘手。

若真要他出征,能在胜仗班师回朝的路上,遇到点什么危险,送了性命倒是极好的法子。

“此事明日再议,退朝!”

皇帝走了,底下的大臣也没了继续吵闹的心思,只是同交往的好友走近,互相谈论着。

期临承下朝后来到了军中,召了几个手下在帐中谈论许久,直到天色黑了决定在军中过夜,便派人去府中传了话。

将军府中,历余渺让小厮给传话的人,披了件厚实点的衣服:“回去复命吧,路上慢点。”

小萝担忧的看着自家夫人:“夫人,开饭吧,您中午就没胃口,这会儿怎么样也得吃点,奴婢求您了。”

历余渺轻声:“上些清淡的罢。”

说完,静静看着一旁空着的座位。

这半个月来,期临承总是临时传信不回府,一开始她只是担心,现在竟还多出了些猜疑,若哪天新人进门,她可能装得出理解的样子?

半夜,历余渺的胃再次难受,接连把晚饭清出了,才渐渐有些好转。

“夫人,明儿请个大夫来看看吧,您再这样下去,伤了身子可怎么办?”小萝趴在床边哭诉着。

历余渺本是不想让期临承知道了担心,且这胃也不是每天如此,可眼下她是生出了想借此让他回来,至少抱着说说话。

“今晚就这样吧,明早再请大夫就是。”

历余渺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天还未亮便没了睡意,她窝在还算暖和的被里,挑开一侧的暖帘,似是想透过窗纸,看看外面的寒冬。

天亮后,小萝在门外一直等不到回应,便轻声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自家夫人露在床沿的手,急忙走了过去。

她将历余渺的胳膊放回了被窝,再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