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师尊方才所言,他已确定,是何人所为。

至于他与翠萝寒之间,便当做是命运在错身之后,留下的一点遗憾吧。

至此,蔺重阳也从旁观者与当事人两方面,确定了自己这个小徒弟是什么想法,只能说,还好这个情况不严重,不然……

师叔可能就要绝后了。

他开口提醒:“那是对别人来说。”

“师尊,肩负起一脉兴衰,已经是我所能做到的极限。”夏承凛面色严肃,据理力争。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蔺重阳语气悠悠,将小徒弟那险些钻了牛角尖的心态,给稳稳拿捏。

此时,茶壶初沸,他捏了些盐置于其中,浅尝水味后继续开口:

“儒门倒也谈不上国,那便换一下用词,君子有絜矩之道,修身,齐家,治世,平天下。

若身为领导者的你都做不到,又如何去领导众人?如何肩负起一脉兴衰?”

此番话语引经据典,从事实出发,堪称绝杀。

世道人心,上行下效,身为领导者同样发挥着以身作则的示范作用,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领袖的力量,更是不可估量。

“但……”

励志向师尊看齐的年轻人,此刻有些语塞。

“怎么?她之性格还能比云忘归更不适合儒门?就算与其他儒脉相性不合,难道还能与我们这一脉也相性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