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佳怡请假了,君尧也变得神出鬼没,办公室一下子就剩两个小姑娘大眼瞪小眼。

“今天,他俩又没来?”

李欣取下挎包丢到桌面上,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饭盒,打开盖子往中间推去。

“铛铛,新鲜出炉的韭菜盒子,快来,趁热吃,味道老好了。”

姜萌被她夸张的语气给逗笑,也不瞎客气,从自己的饭盒里拿出筷子就开吃。

“香!好吃!”

李欣给她一个这还用说的眼神。

“这两人没在,咱们可以放飞自我,再也不用拘束着,这不敢做那不敢做。”

姜萌笑的更加欢快:“你这和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有啥区别?”

“没有吧?”

李欣摊手,也不在意,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钱佳怡请假我能理解,但君大哥他……是家里有事吗?”

她嘟囔道:“也没听我妈说啊,他家有什么大事发生?再说了,君大哥也不是这里人啊!”

要解决家事,他不得回去吗?

姜萌猜到君尧身份有异,自然不会让李欣将心思放到他身上,遂轻描淡写企图糊弄过去。

“许是他岳家有事吧!”

“君大哥岳家是怀市人?”

“准确来说是他爸的岳家,君同志的奶奶是怀市人!”

李欣挤挤眼睛,笑的暧昧兮兮:“你连他奶奶是怀市的都知道?”

多稀奇,我还和他舅姥爷钓过鱼,吃过饭呢。

但我和你说不着,免得你总八卦我们。

她喜欢听八卦,却不喜欢自己变成八卦!

那君尧此刻到底在干嘛呢?

他正窝在徐老爷子位于雁南山的宅子里,监视这座山里骤然增多的陌生人。

海市一行,不到半月,回来再联系上组织,忽觉天都变了。

他离开时,冥鱼还是飘浮在天上的乌云,朦胧不可攀,随时有狂风骤雨的征兆。

等再回来,对方就差被精确身份,就连最近的行动也被组织收入眼底。

犹记得,自己接到任务时的表情,终究够克制才不至于失态当场。

“三号,根据我们监测,越来越多人涌入雁南山,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最后的藏宝地就在雁南山!”

“嗯,我会就老爷子的安全问题,让徐家出面,请公安局介入调查此事!”

不能不管,但又不能狠管。

雁南山占地面积广阔,你如果不清楚具体地点,想要在山里找宝藏,无疑是大海捞针。

“我们的人手会在暗中相助,三号,还请你小心行事。”

挂断电话,回到宿舍,君尧难得抽了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脑海里蹦出组织给的一串信息。

根据可靠情报,冥鱼原名苏小鱼,许是革委会副主任余量海的前妻,以及城南区派出所所长余新城的母亲。

七月初,冥鱼通过特殊手段联络上余新城,并且带给他一枚蝴蝶胸针。

而根据描绘,最终这枚胸针被冥鱼的学生袁大个确认,的确是老师当年很常佩戴的东西。

余量海的底子本来就不干净,这么多年只是没有人节外生枝去深挖罢了。

要说他是军统遗留下来的特务,也并非不可能。

“隐藏的够深啊,可惜,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犯贪戒!”

如若不贪,真被他混到平安退休也未可知,眼下这一动,暴露个彻底,哪怕没参与也会被清算。

翌日,君尧便独自上山了,打着出远门归来,给老爷子请安的名义。

徐老爷子对于侄孙独来还挺意外,特地往他身后瞧了瞧:“那棵小白菜没来?”

君尧一本正经装傻:“什么小白菜,您馋这口了?”

“少和我打马虎眼。”

老爷子没好气瞪他:“说说吧,你向来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天来干嘛来了?”

君尧也回的直接:“借您宅子使使。”

徐老爷子并非庸才,近日山中多了不少蚱蜢,他一清二楚,只是没打扰到自己,他也懒得管罢了。

看来,事情并不简单啊。

他收手不管,出言警告:“你要敢弄坏我的屋子,君尧我可告诉你,小心着你的屁股。”

君尧脸色爆红,噌一下跳起来往大门口跑。

长辈们有时候边界感真的不怎么强,儿时的微末小事,翻过去了就该尘封到底,还总是翻出来炒剩饭做什么?

上山,这条路是必经之路,其他面都太过陡峭,压根爬不上去。

君尧窝在大门口蹲点,躺椅摇着,身旁是果盘和茶壶,比上班舒服多了。

正昏昏欲睡之际,又有脚步声传来,他振振精神,透过门孔往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