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时候喜当妈了?

看着面前趴在地上哭嚎不止的婴儿怪物,我只觉得有一点眼熟。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带着季容容溜走时,从天而降一道黑影,把地上的铁柱一把捞起抱在怀里轻哄。

我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天邀请我进什么劳什子罗生门的神秘中二少年。

现在回想起他当初说的话,我依旧还可以用脚趾抠出一套芭比梦想豪宅。

陆今野将铁柱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并且开始了他声情并茂的表演。

“铁柱不哭昂,虽然妈妈对我们抛夫弃子,但我还是相信妈妈是爱你的,毕竟哪个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你说是吧,孩他妈。”

我:......啊?

陆今野面具下的眼睛锁定在我的身上,听到他这番莫须有的荒谬指责,我的墨镜都险些被惊掉。

季容容也明显被眼前这不明所以的事情搞的大脑短暂的停止了思考。

我不动声色的护着季容容离面前的颠公远了点。

但我这番动作还是被陆今野怀里的铁柱注意到,原本止住的哭声又隐隐带上了哭腔。

“妈妈,你果然和爸爸说的一样,不要铁柱了吗?你讨厌我吗?为什么要偷偷离我远了点,如果你生气我咬了你的话,我也是可以让你咬回去的,只要妈妈你别丢下我就行。”

我:......啊?

铁,铁柱?

还有,谁你爸?谁?他吗?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陆今野。

此时我右臂上被铁柱撕咬出来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我感受到那团婴儿怪物对我并没有敌意,相反的还有格外的眷恋和依赖,但我仍然是举着手中的沙漠之鹰,转而将枪口对准了面前的陆今野。

我已经认出来这个婴儿,不就是我在大医院那天搜罗药品,结果不小心打破的一个福尔马林罐子里泡着的婴儿标本吗?

我当时明明给他安葬了的,现在怎么变异活了过来?还认自己当妈妈?

更重要的是,认我当妈也就罢了,他这个所谓的爸又是在哪认的?

哪来的野男人?叉出去!

陆今野看到我手中的手枪对准了他自己,半开玩笑道:“孩他妈,别在孩子面前玩这种危险的东西,对孩子影响不好,而且这种东西,也伤不了我啊,干举着不累吗?”

我见他并没有想要和我交战的意思,再三权衡下我将手枪收了起来。

我也想知道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这把小手枪确实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若真的和他发生冲突,我还真不一定保证能打得过他,更何况我还要顾及季容容的安全问题。

陆今野见我识趣地收枪,笑道:“这才对嘛,让我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谈不好吗?”

我质问道:“以前我应该和你说过,我不会进入你那什么罗生门组织,现在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解释吗?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质问陆今野时,季容容只觉得浑身恶寒,察觉有一道充满恶意的视线透过我的身体注视着自己,她悄悄从我身后探出脑袋,发现这道视线的主人正是陆今野怀里的铁柱。

季容容本就是不服输的性格,再加上先前的恐惧消散,她哪受得了这种气,当即回瞪了回去。

铁柱没想到季容容敢回瞪他,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后更加凶狠的呲牙瞪了回去。

见铁柱呲牙,季容容原本有点畏缩,但我在她的身边给了她底气,季容容再次回敬了铁柱一眼。

一人一尸就这么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让谁。

就在他俩互相瞪眼时,我继续向陆今野质问道:“这个孩子为什么把我当成他妈妈,又为什么叫你爸爸?我请问呢?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玩过家家游戏。”

说着,我的目光移向了陆今野怀里的铁柱。

铁柱刚刚还在因为我看向他高兴,但我的下一句话直接给他当头一棒。

“而且我好端端的一个花季少女哪来的孩子,这个孩子明明是当初我埋葬在医院柳树下的婴儿标本,现在他却以变异体的模样活了过来,是不是你搞的鬼?”

还不等陆今野开口,铁柱就先一步挣开他的怀抱,在地上一溜烟的就爬到了我的脚边。

铁柱小小的手拽住我的裤脚,扬起青灰色的小脸可怜巴巴地对我说:“妈妈,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爸爸,我们就不要他了,挑一个妈妈喜欢得好不好,我只要妈妈陪着我就好。”

我看着脚边青灰色的一团,他的嘴上还残留着我的血液,张口说话时嘴里锯齿状的尖牙若隐若现,牙上的血渍未消,看得我的简直头皮发麻。

不禁让我想起来以前看过的怨婴系列的恐怖片。

但眼下这幅场景比恐怖片更具有视觉效果。

陆今野听到铁柱的话,面具下的他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