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边不差别人钱了吧?”邓老四有些不相信弟弟说的话问道。

“哥哥,看你说的,自从你上次教训了我,帮我还了外账,我可没有再去赌了,我一分钱外账都不欠。”不知脸红的邓老五在拿了宝儿的二十两银子后,为什么还一直惦记着那张银票呢?很简单,他一直在赌,一直在外边借高利贷,他十分清楚,到正月十五就是还账的日子,常年在外赌钱的他十分清楚,想还清高利贷,二十两银子是远远不够的,就是将家里最后的田地卖了也不够。那些放高利贷的可都不是什么善茬,真要还不上,到时是什么后果他清楚的很,所以这一百两银票他势在必得,甚至在想用这一百多两银子去赌场翻本。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这种想法,让他为以后出卖宝儿打下了伏笔,也为他因此送命种下了孽果。

“行了,别说了,等这事完了以后,我将银票给弟妹收着,放在你身上我终归不太放心,好了,既然到了这里,咱们到三哥当年死的地方磕几个头吧。”说完就往湖边走去。

宝儿用手慢慢小心的将浅坑慢慢扩大,渐渐的三个芦苇包裹着的物体露了出来,宝儿在芦席的夹缝里看见了他熟悉的衣物,眼泪一下子就奔流而出,他一一查看,从三人的衣物最终确定这里就是埋葬二师伯、四师叔和师姑的地方。

宝儿泪流满面,但他不敢哭出声来,他默默的将三个芦苇包裹取出摆在雪地上,用自己的褂襟将上面的尘土一一擦拭干净,宝儿蹲在一旁想了想,擦干泪水,站起身来,定了定神,接着向湖边走去。

“这是银票,你拿着吧。”宝儿从怀中将那张一百两的银票取出朝邓老四递了出去。

邓老四刚想接过,宝儿又说道:“你们的任务完成了,酬劳我也给了,但有一条,你们要记住,千万要记住。”

“小哥你说。”

“林小哥,看你说的,这生意总算成了,但有吩咐,我们哥俩照办就是,绝无二话。”

宝儿冷冷的看了哥俩一眼说道:“很简单,你们谁都不许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说出去,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那肯定,那肯定,我们保证不说。”邓老五急忙说道。

“我不怕告诉你们,这可是朝廷的机密,万一泄露出去,后果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自己掂量着,好了,你们回去吧。”

宝儿接着走到马车的旁边,给了马夫一把铜板,让他带邓氏俩兄弟离去。

走在路上,邓老三对着弟弟说道:“老四,这个林小哥不简单,他交代的事情你要牢记,千万不能说出去,听到没有。”

“四哥,你放心吧,我们帮他找死人,他给我们银子,现在两清,谁还记得谁。”邓老四随口答道。

“那就好。”

远处湖边烟雾升起,宝儿跪在雪地上,前方一个大火堆在熊熊燃烧着,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通红的火光将满是泪水的脸庞照亮,四周寂寥无人,宝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来。

第二天清晨,宝儿在怡然谷中的坟冢前跪下,分别在两座坟前磕头敬香。

“二师伯、四师叔、师姑,宝儿终于把你们给接回来了,你们入土为安吧!”

接下来的三个月,宝儿一步都没有踏出山谷,他又恢复到了日夜练功习武中去了。

这天清晨,阳光普照,鸟语花香,四周的白雪早已消融,山谷中到处都是春天的气息,四处都散发出迷人的味道,春天来了。

宝儿练完功夫,洗完澡躺在木屋前的竹椅上晒着太阳,心中想着一些事情。

“现在都四月了,马上我就得动身了,我得去赴大子的约了,不知是什么任务,听说要到遥远的北方去。哎!到时八月份肯定赶不回来,这样我和亦灵姐姐又可能要错过了,唉!不管怎么,承诺最重要,再说了,天山就在北方,到时候我就去天山找亦灵姐姐,给她一个惊喜,她肯定会高兴坏的。对了,这次前往衢州,我得先去买匹好马,就不知哪里有好马可买,这岩山镇和临湖镇估计都不行,最多就几匹驽马,我得买匹好马,这一路上多练练马术,省的让那个大子嘲笑我。对,我想到县城看看,实在不行,就到州府去看看,到那里应该能买到好马。不知李敢叔叔和秦彦表哥怎么样了,他们离开京城没有,不知他们在北方与外族交手了没有,好羡慕他们,能驰聘战场,抵抗外敌,我以后也要去,去帮李敢叔叔,去帮秦彦哥哥打仗。婶婶和照儿弟弟不知怎么样了,听秦彦哥哥说,他们会留在京城,不知什么时候再有时间有机会去看他们,好想他们呀!还有大师伯,小师叔他们,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呀!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危险?想不想我们?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找他们呀?这天下之大到哪里去找他们呢?听李敢叔叔说,在南方听过他们的消息,等这边的事情一了,我就南下找他们去。爹、娘、二师伯、四师叔、师姑的遗骸我都找回来了,他们现在都在这安家了,我们终于团聚了,对了,还有外祖父、外祖母也在一块,对了,我还有一个小姨,按道理她应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