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在沔阳镇小酒馆喝的高兴,一连干了三大碗,略有醉意,起身准备离去,突然身体不受控制的晃了一下,宝儿这才发现不知不觉自己都有些迷糊了,这米酒虽然度数低入口绵软好喝,但其后劲甚大,十分上头。

“小伙子,小心点,这酒后劲大着呢!要不在此歇一会再走吧!”一个老者在一旁好心的说道。

“没事,谢谢老人家!”宝儿摇晃着走出小酒馆,已到中午,街上明显人少了很多,小风吹来,宝儿走了几步,感觉还是有点晕,一股困意袭来,索性找了间客栈,倒头睡了过去。

等到一觉醒来,已是下午申时左右,宝儿洗了一把脸,和掌柜的说了一声,继续出门逛起街来,不知不觉已到傍晚时分,街边很多人家都陆续亮起灯来,小街上又是另外一种风景。宝儿在路边一处卖卤肉的地方坐了下来,一块卤肉,两块面饼,就着店家免费的茶水吃了起来。

“店家,能否打听一下,这沔阳镇看着很热闹,怎么没有卖牛马的行市呀?”宝儿边吃边向店家打听着,他逛了这么久除了游玩以外,最主要的目的还想买一匹马,毕竟这山路崎岖,离荆州还远,虽沿途景色美丽,但仅靠双腿走的话,不知还要多久。

“小伙子,你是外乡人吧?怎么一个人呀?到咱这小镇干什么呀?”店家一边干着活一边回道。

“我是从东边来的,到荆门县走亲戚,想找一个卖牛马的行市买匹马儿代代步。”

“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外乡来的,这东边来的就是不一样,你看这水色白里透红的,比咱山里人可好看太多了,小伙子,有十六了吗?”这个店家有些可笑,不直接回答宝儿的问题,反而问七问八起来。

“我过了八月就十九了。”宝儿也随口说道。

“哟!看着真年轻!”

“大叔,我想问哪有卖牛马的行市,你知道吗?”宝儿听他一直答非所问,索性又问了一遍。

“小伙子,你是外乡人,对咱这不了解,咱们这小地方虽然也有卖牛马的行市,但不是每天都有,一般初一、十五或大集才有,你今天来买,时间不对。”

“原来是这样呀!那大叔,这大集什么时候才开?”

“三天后。”

“三天后呀!那...。”宝儿心想难道要我在此等三天,不行,这一路都耽误好几天了,我得尽快赶到荆门县去。

“小伙子,急着赶路是吧?这你就没经验了吧,着急赶路也不用自己买马呀!那多浪费钱呀!你不如路上搭车,山里随便几个铜板,就能搭上运货的马车或者牛车,遇到好人,连一个子都不要,那多划算呀!”店家热情的说着。

“大叔,那在哪搭车呢?是到路上等吗?”

“那倒不必,小伙子,我告诉你,顺着路一直往西走,大概有个两三里地,路的南边有一个像庄子一样地方,那里就是车马驿站,那里不卖牛马,但西去东来的车夫商贩都喜欢在那临时落脚,到那一准能搭到西去的车马,你听我的准没错。”

“谢谢大叔。”宝儿想了想又买了几块卤肉和面饼,正好做为路上的干粮,结账后往大叔说的方向走去。

很快就找到那个车马驿站,正如大叔所说,宝儿很快就找到了合适要搭乘的马车,车主也是个中年大叔,很好说话,一开始非不要钱,但宝儿还是硬塞了十个铜板给他,约好来第二天一早的行程后就回客栈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宝儿搭上大叔的运货马车沿着官道一路西去。

一路上不少大车都结伴而行,宝儿搭的马车队伍也是七八辆大车一起出发,山路起伏,车队走的并不快。

宝儿坐在马车上和车主一路聊着天,很快就和他熟识起来,也了解了一些像他们这样来往于湖北和四川之间马帮货运的情况,一路上也帮着车主大叔干些杂活,特别是中途休息打尖时更是忙上忙下,马队中都十分喜欢这个不大的小伙,宝儿对沿路周边情况也渐渐有了一些了解。车队下一个大的中转站是荆州,和他要去的荆门县还有一百多里地,他得从荆州再转往荆门县,赶车的大叔告诉他,到荆州后可以搭乘到荆门县的顺路车辆,那里更多,叫他不要担心。

宝儿一路听着车把式们聊天,一点也不感到寂寞。

“老陈头,再来一块面饼,多吃点,下面这段路可不大好走,都是上坡,你年龄大了,多吃点才有劲!”

“吃不下了,吃不下了,上坡怕啥?有啥可担心的,大不了累一点,只要还在咱们湖北境内,咱就不怕。老汉就怕出了湖北到四川呀!真到那儿咱们可得小心喽!”

“谁说不是呢!还是咱荆州好呀!自从高大人来了之后,咱们的日子可就有盼头喽,高大人真是好官呀!”

“还有两位高公子,可都是好人呀!”

“那当然,那高大人的家教还能差了?”

“老李头,你真别说,高大人是个文官清官,家教严那是肯定的,不然也教不出两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