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奴才的命,主子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皇兄,你先来吧。”

墨祈云笑眯眯的,但他这笑容却让宁绮萝心中发毛。

这是墨景和的主场,他先来倒也说得过去,可这是人肉投壶。

万一墨景和真伤了自己,她是个做奴才的,自然不能跟主子计较。

况且到时候墨祈云一定会借此事再向墨景和发难,怎么算他都不吃亏。

可这时候她又能做什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墨景和也不推辞,缓步走来,拿起一支羽毛箭瞄准宁绮萝。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看好戏。

“嗖!”

墨景和没有任何停留,很随意的把那羽毛箭射了出去。

宁绮萝的呼吸都停止了,不自觉的闭上双眼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觉得手里微微一沉,再睁眼时,手里的投壶里多了一根羽毛箭。

墨景和中了。

周围响起喝彩声,宁绮萝也狠狠的松了口气。

就刚才那一下子,她不亚于走了一场鬼门关。

墨景和是站在十几米远外,这个距离如果投不准必然会伤到自己。

而宁绮萝是把投壶举过自己头顶的,要真没投中,首先受伤的肯定是自己的头。

到时候他是否还有命活着尚未可知。

“皇兄就是厉害。”

墨祈云也皮笑肉不笑的抬手鼓掌,“接下来到我了。”

他也拿起一支羽毛箭,站在墨景和刚才所站的位置。

宁绮萝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

她相信墨景和,却不相信墨祈云。

且刚才自己在言语上得罪他,这会儿墨祈云正想着如何报复自己呢。

就算能够投中,他也不会这样做的。

这次自己恐怕真的要死定了。

“嗖!”

羽毛箭再次发射,宁绮萝没有闭眼睛,清楚的看到那只羽毛箭朝着自己射过来,距离偏了不少。

不是朝着投壶来的,是朝着自己的眼睛。

他想射瞎自己!

宁绮萝下意识的想扔掉投壶逃跑,他身子狠狠一颤,不自觉得弯下腰。

箭射偏了,擦着宁绮萝的头发过去,一缕青丝缓缓滑落。

“你这贱奴才躲什么!”

墨祈云气愤不已,走上前去对着宁绮萝狠狠的踹了一脚。

“你知不知道投壶是不能动的,若再敢这样,本皇子就砍了你的脑袋!”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宁绮萝赶紧跪下,她心中却很不服。

她是人,不是个毫无感情的工具,有箭射过来,怎么可能不躲,又怎么可能真的毫无反应。

墨祈云这分明是在故意为难自己。

但更让她心塞的是,墨景和仍然没选择为她说话。

他就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坐在一边品着美酒,好整以暇的的欣赏这出闹剧。

“贱奴才果然从骨子里都是贱的,不把本皇子的话放在心里!”

墨祈云仍不解恨,又踢了宁绮萝两下。

他的鞋子是特制的,鞋尖带着弯钩,每一下都让宁绮萝痛哭欲生。

可她不敢躲了,甚至都不敢喊疼,狼狈的跪倒在地,将那投壶捡起来重新放在自己头上。

“这次你可要站好了!”

墨祈云蓄势待发,又拿出一只羽毛箭瞄准宁绮萝。

“等等。”

墨景和清冷的声音传来,就像在这大殿内刮来一阵凉爽的风。

宁绮萝赶忙去看他。

就见墨景道:“皇弟方才没有投中,现在他轮到别人了。”

“皇兄这话就是偏袒了,你刚才瞧的清清楚楚,是这贱奴才故意躲开,所以才没有投中,这怎么能算数?”

“怎么,皇弟输不起吗?”墨景和依然在笑,可那么笑意却十分冰冷刺骨。

就好像墨祈云敢说个不字,下一刻他就会暴怒一般。

墨祈云话在嘴边就说不出来了,愤愤的把羽毛箭丢在一边,由下一个人上场。

总共六个人,一轮下来,除了墨祈云其他人全都中了。

宁绮萝就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她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把尊严摁在地上被人摩擦。

可现在她顾不上这些了。

她只想活着,安安稳稳的活着。

可为什么,这么小的一个心愿都成了奢望?

“皇兄,咱们来第二轮吧。”墨祈云还是不愿意放过宁绮萝。

不让他出了心里那口恶气,他是不会罢休的。

墨景和兴致缺缺,“投壶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