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苏思水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这么说来,大家还是在怀疑我了?”

见众人不说话,钱种苗急得口干舌燥。

“苏老四是啥人品,大家心里都清楚,可别上了他的当了。”

“你们不是说水丫头会医术吗,那不如先让她看看鸡崽是咋个情况再说别的,行不?”

虽然村民们心里有疑虑,但对上钱种苗还是要给三分面子。

“也行,就让水丫头先看看。”

“没办法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苏思水就近来到一户人家院子里,在鸡笼旁看到了三只窝在地上的小鸡崽。

只一眼,她的神情就变得凝重起来。

钱种苗忧心地咽了口唾沫,“咋了,是不是很麻烦?”

苏思水摇了摇头没吭声,小心翼翼将鸡崽托在掌中仔细检查了一番。

“瞳孔涣散,肌肉僵硬甚至出现了痉挛的现象,这是中毒了。”

“中毒!”

此话一出,现场的村民们顿时炸了锅。

“好端端的,咋会中毒?”

“中的啥毒啊?严重不?”

“那这鸡崽要是死了,岂不是连肉都不能吃了?”

“哎哟,真是造孽哦!”

苏思水连走了四五户人家,发现这些鸡崽全都是中的同一种毒。

可当她把这个结论说出来时,却没人相信。

“全村的鸡同时中了银蛇草的毒,这可能不?”

“我家鸡崽都没放出去过,哪儿去吃的银蛇草?”

“就是,这三只鸡崽我娘可宝贝了,恨不得晚上揣在被窝里,咋可能给它吃有毒的草料。”

“水丫头,银蛇草可是剧毒,人吃了都活不过一晚上。这小小的鸡崽能扛到现在还没死完,说明根本就不是中的这个毒。”

“你是不是搞错了?”

面对众人的质疑,苏思水并不着急。

她再次检查了鸡崽的情况,又在鸡窝附近仔细翻找起来。

苏老四见状忍不住嘲讽,“行了水丫头,就算你会一点儿医术的皮毛,也不能用来忽悠咱自己村子里的人啊。”

“我看你就老实承认了吧。”

苏思水不理他,继续在院子里翻找。

没一会儿,她从鸡窝下面翻出一颗被压扁的红色果实。

“找到了!”

村民们都伸长了脖子看过来。

“这是啥玩意儿?”

“都压扁了。”

苏思水解释,“这是银蛇草的果实,继承了银蛇草的部分毒性,但又不会立刻让误食的人畜暴毙。”

再加上这些鸡崽们在分出去之前,天天都喝的灵泉水,身体素质可是比普通的鸡崽强多了,这才能够在吃了银蛇草的果实后留下一条命。

苏思水瞥了眼苏老四,“刚才我四叔话虽然说得难听,但有一点却很在理。”

“全村的鸡在同一天都病了,这显然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是有人故意投毒!”

“至于这个人谁,我想大家心里都有数。”

这么一说,村民们的目光就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

刚才还颐指气使的苏老四此刻却心虚地退了几步,“看我干啥?这事跟我可没关系啊!”

“我警告你水丫头,少给我泼脏水。”

“四叔你急啥,我又没点名指姓地说是谁。”苏思水冷冷眯了眯眼,“等村长回来,连着上次偷割秧苗和这次鸡崽中毒两件事,迟早得查清楚。”

“到时候抓到作案的人,得把他的手指头剁下来!”

瞧着苏老四吓得脸色惨白的模样,苏思水不屑地收回视线。

“不过眼下更要紧的是给鸡崽们解毒。”

话音落下立刻引来询问。

“水丫头,这鸡崽吃了银蛇草的果实,还能有救?”

“能救。”苏思水拍了拍掌中的灰尘,“我先回家取药草,也请各位回去准备一瓣大蒜,等着我过来给鸡崽解毒。”

见她说的信誓旦旦,村民们也都迅速行动起来。

钱种苗跟着苏思水走了一段路,担忧地追问。

“水丫头,这毒真能解?你可别逞强啊。”

苏思水走得飞快,脚下恨不得飞起来。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种苗哥,麻烦你替我暗中盯着苏长华,我怀疑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回想到之前对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行为,钱种苗点了点头。

“行,我这就去。”

……

苏思水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把晒干的金钱草拿出来塞进石臼中舂成粉末,和灵泉水充分混合之后装进竹筒中随身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