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打算,两人第二天就再次进山,挖了几大筐的树枝回家。

上次挂在门上的树枝早就干透了,苏思水摘取一部分扔进火盆中,很快就升起一股白色的烟雾。

屋子里弥漫着清新的木头香气,其中还夹杂着类似于薄荷的味道,浓郁却不呛人。

苏思水深吸一口气,甚至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难怪那些毒虫都怕这种树。”

郭烈也昂起脖颈闻了闻,“确实不错,夏天可以挂一些在家里驱蚊。”

苏思水转了转眼珠,“烧起来的效果比挂着好多了,不如做成熏条吧,还方便随身携带。”

说干就干,她和郭烈一起把烤干的树枝磨成粉,然后用纸张裹起来。

每次使用时只需要用火折点燃,就能像艾条一样燃烧释放出烟雾。

试验了一根,效果和直接燃烧树枝一样好,还比直接燃烧节约成本。

“成了!”

苏思水大喜,一连又做了几十根才停手。

看着少女脸上沾上了药粉,郭烈伸手替她轻轻擦拭,随后把她抱进怀里亲了亲。

“谢谢媳妇。”

苏思水踮起脚尖回应了一下他,“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男人果断点头,“你说啥我都答应。”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苏思水狡黠一笑,“那你这次去剿匪,带上我好不好?”

谁知话音落下,上一秒还满脸温情的男人瞬间变色。

“不行。”

苏思水嘟嘴,“你刚刚还说啥都答应我!”

郭烈捧着少女的脸蛋,眼神充满了怜惜与担忧。

“太危险了。”

“其他事情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

上次他们遇袭,谢昆脸上和身上都被毒虫腐蚀,搞不好还会留下疤痕。

他的媳妇娇娇软软像块嫩豆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丢了,怎么舍得让她以身犯险。

看郭烈这么坚决,苏思水开始撒娇。

“不嘛,我就要去!”

“我们都有克制的法子了,不用怕毒虫的。而且到时候我会穿上雨衣,戴上面巾,不用怕受伤。”

郭烈还是不同意,“就算不怕毒虫,但面对山匪还是太危险,那些可都是亡命徒。”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去。”苏思水一双杏眸直勾勾看着男人,“你们剿匪用的是武力,我可以给你们辅助。”

她说着指向柜子里陈列的一排药瓶。

“我能做金疮药,能治伤,还能做蒙汗药,这些都可以帮到你们。”

“这样就算有人受伤,也不用担心得不到及时的医治。”

只要一想到郭烈每次任务回来,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她心里就一阵难过。

注意到她眼底蕴含的复杂神色,郭烈紧皱的剑眉突然松开。

“你,是为了我才想去?”

苏思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然呢?除了你,我还能惦记别人?”

说罢伸手挂在男人脖颈上,将整个身子贴了上去。

“哎呀,你就带我去嘛。”

“大不了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找个地方藏起,绝对不会拖后腿的。”

郭烈实在是抵挡不住少女的撒娇,只能沉着脸点头答应。

“去可以,但一切行动都得听我指挥,绝对不能乱跑,更不能逞强。”

……

第二日,苏思水就背上自己的小包袱跟着郭烈去往衙门。

两人抵达之后第一时间来到了谢昆家中,因为受伤的缘故,青年脸上和手上都缠着绷带,样子滑稽又可怜。

“队长!嫂子!你们咋来了?”

见他要起身,郭烈摁住对方肩膀。

“你坐,我们就是来看看你。”

苏思水先是观察了一下谢昆的精神状态,随即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药膏。

“听说你被毒虫叮了脸,正好我会一些医术,自己做了些药膏。”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试试看。”

谢昆千恩万谢地接过,但瞧着兴致并不高昂。

自从受伤后,他家里人就第一时间请了大夫。但因为医疗条件限制,大夫对于这种被腐蚀的皮肤并没有很好的医治方案,最终只能让伤口自己愈合。

这些天来他饱受折磨,整晚都因为伤口又痒又痛而睡不好觉。

他娘心疼自己儿子还没娶妻就要留疤,经常一个人悄悄哭。

看出谢昆消极的治疗态度,苏思水决定亲自给他上药。

“小昆,你现在还年轻,皮肤修复能力强,只要好好治疗一定可以痊愈的。”

“来,我帮你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