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个兄弟戳破了心思,李源反倒松了口气,敞开了与他们谈。

“实话说,这些天跟他们混在一处也没捞到什么,没在上官那露脸不说,反倒应酬花了笔银子。”

那些人鬼精鬼精的,接了上头的事丢给底下人做,坐享其成。

偏你还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将事办了,慢慢跟他们拉关系。

宁安义撇嘴,“所以说你太心急了些,酒肉之交哪有什么真情,远比不得我们。”

李源讨饶,“真知错了,便是你们不说,差不多也该结束了,荷包撑不住。”

今年他家买了宅子,花了手中大部分的银钱。

老家虽然会定时给他们寄银子过来,但不多,尚不够在京城生活的。

原是他们夫妻商量,他与同僚好好处处,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机会。

若是不行便罢了,他们安稳度日,总能慢慢升上去。

谁知道他上了头,一心想继续钻营,真是当局者迷了。

……

不过李源的抽身离去,付出了一点小小的“代价”。

露头的那些人觉得这是对他们的挑衅,于是发起了对李源的孤立。

李娘子既高兴相公回家,又担忧他的工作。

“你说你,好好的招惹出这事,如今这般,与同僚有了龃龉如何是好?”

李源拉着她的手讨好的笑,“没事,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他现在每天跟清明和安义的步调一样,按时上下班,相比那些被呼来喝去的轻松多了。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排挤,那请他们继续,他能熬到他们全死了。

反正他们不敢到上官那告他黑状,这样就不是龃龉而是结仇了。

“你呀你呀。”李娘子摇摇头,“所幸还有清明和安义两个,往后凡事多与他们商量,可别这般了。”

“知道了,娘子。”

李娘子看他认错态度良好,满意的点点头,准备夹块酱肉给他作为奖励。

但见他有些虚胖的脸,动作明显有些迟疑。

李源悲愤,他感受到了娘子的嫌弃!

他将酱肉夹给儿子,强行挽尊,“儿子来多吃些,爹不爱吃这个。”

虎头撇嘴,爹明明就是被娘嫌弃了,别以为他岁数小就好糊弄。

宁家。

白露知道李源回归二哥和相公喝茶看书的队伍里,为李娘子高兴的同时还有些担心。

“相公你曾说京中处处都是权力争斗,便是翰林院也不能幸免,你和二哥一直在边上看着还好。李大哥他……”

二嫂也说这种斗争往往在暗处,一不留神就会被裹挟其中,所以有时候出头反而不是好事。

“没事的,我们现在就是些小喽啰,哪里值得别人拉拢了。”

多少人进了翰林院,最后也没做出什么名堂来。

再说他们这个顶多是新人们的一些争锋罢了,上官和老人们都当乐子看呢。

权力拉拢什么的,且不至于。

就算要拉拢人,重心也不会放在翰林。

翰林贵在能去内阁,在没去之前,这些人放现代充其量就是办公室文员罢了,无关紧要。

“这样啊。”白露恍然,“可是我觉得你已经很厉害啦。”

宁安义亲亲她的额头,笑道:“嗯,以后会更厉害的。”

顾家。

“说到底还是因为没底气,李家较之咱们两家还不如,手里缺银子,心里发慌。”

像人家傅寒,出生就在罗马,什么都有了,可不满身气度么?

“当然还有李兄自身的原因。”云竹点评很客观,“他没有坚守本心。”

作为好友,顾清明护了李源一句。

“娘子说的很是,李兄已经认识了自己的错误了。”

云竹瞥他一眼,收起手里的账本。

“这京城居,大不易,生活成本是真的高。”

一口水一根柴都是钱,起码比府城的贵一半。

现在认识的人不多,在人情往来,交际应酬这两个大项上边花的少,还好些。

若是加上这俩,饶是家里有田庄作为生产项,云竹都会觉得有压力。

“不外乎李兄着急,他们家除了俸禄外,怕是没啥收入,光日常开销就够呛。”

顾清明也在想这个问题,“我想着找个什么收入项,带李兄一起。”

云竹指指他手中的笔,随口提议。

“要不一起写话本子吧,叫安义去运营。自从你开始写话本,赚了不少银子。”

顾清明笔下一顿,无奈道:“李兄……实在不擅长这个。”

在府城时,他和安义就叫李兄写过话本。

只是……

他们虽知李兄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