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脑子里的古怪想法驱散,李秋凡捧着惊蛰的微微惨白的俏脸,并未在去与不去上过多纠结,而是转移话题道:“上次送去的东西这会儿估计早都用完了,这次回去,可得多带点儿,反正到处都有无人看管的超市,也不要钱,等一切料理妥当,看能不能劝梧桐前辈带领族人离开那鬼地方,搬来跟我们一起住,要是以往待在那里倒也没关系,不过现在天地间邪祟尽出,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邪力滔天的家伙盯上你们,尤其是等你们补回那一魂一魄,生死簿上有名,与常人无异,在一起好歹有个照应,而且到那时,人间法术界就再也没有理由追杀你们了.”

惊蛰用力摇头,颤声道:“我说!不许你去!我回去跟奶奶说,她会理解我的!肯定还有别的法子的!”

李秋凡擦掉惊蛰的眼泪道:“别哭了,多难看啊!而且这是好事不是吗,你们一族等了多久,终于能够成为正常人了,该高兴才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那个秘密告诉我,解除你们的诅咒,最多就是会生出一道心魔,只要注意压制,就不会有问题,而且他也会帮我的,你想想看,牵扯到混沌天鬼这种鲜为人知的存在,他都一清二楚,并且还有破解它们对你们施加诅咒之法,肯定是了不得的家伙,绝对比你们那族老厉害多了,所以你真不用担心。”

惊蛰将信将疑道:“真的?你没有骗我??”

李秋凡无奈道:“总不能让我对天再发个誓赌个咒啥的吧?”

惊蛰拳头紧握,用力咬着嘴唇道:“那心魔,能有办法解除吗?”

李秋凡大点其头:“肯定啊,我不行,可是有青徽子那老头在嘛!他啥手段你还不清楚?别哭了啊,待会儿被他们发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惊蛰见李秋凡说的头头是道,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重重点头道:“嗯!!我相信你!!”

“这才对嘛,走走走,去听王贲吹牛皮,这家伙已经在跟一只绝世大妖血拼到紧要关头了!”

两人返回,其他人都被王贲的讲述吸引,并没有注意到惊蛰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青龙发出一声龙吼,巨口咬合,咬住李秋凡的桃木剑,似乎想将之咬断,李秋凡岂能让他如愿,立刻变决为太上鹤仙决,一只玄幻仙鹤浮现,一口钳住青龙脖颈,鹤鸣九皋,声闻于野,青龙的脖子被仙鹤钳断,对方最后一把桃木剑也随之断成两截。

此人打扮与现代人相差极大,一席破旧青衣盖住脚面大半截黑布鞋,头戴阴阳冠,背负一幅宽大剑匣,是个道人,眉心形成一个明显的‘川’字纹,颧骨高耸,嘴唇很薄,颜色偏白色,显然是个认死理,很难打交道的主。

道人嗤笑一声,指着李秋凡身后的影子石头他们道:“给你一点时间,通知你的师门,来此地为尔等收尸,否则被僵尸妖物吞了,尸骨无存,死不瞑目,可别怨我。”

李秋凡一步踏出,将三只鬼将用罡气吸扯至身后,双指金光骤亮,夹住一柄飞射而来的桃木剑。

李秋凡头发向后飞扬,衣袖鼓荡,双指尖金光流窜,火星四溅,这柄桃木剑弯曲出一个巨大的圆弧,却未断裂,分毫难进。

“你们是没看见,当时那大妖站起来足足有五层楼那么高,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一脚能将一座山踩平,我与它已经激斗一天一夜,早就疲惫到了极点,可一想到我身后还护着几个小娃娃,愣是憋着一股劲没有倒下,只见那大妖,张开长满利齿的血盆大口,遮天蔽日向我咬来!我要是退了,那些孩子还能活吗?于是我呔的一声,御剑而起,冲向那厮.”

一阵罡风平地炸开,房间内狂风四起,吹得桌椅东倒西歪,大家的酒劲瞬间清醒,取出法器,严阵以待。

大岳压顶,天崩地裂,道人表情微凝,青罡法剑重新聚拢,然而在‘昆仑’之下,摧枯拉朽般被震散,道人不得不轻拍剑匣,一柄刻画着符咒的桃木剑飞射而出,顿时一只巨大的火狮咆哮,烧毁了昆仑虚影,桃木剑此时已经变成一柄熊熊燃烧的火焰法剑,静静漂浮在道人肩膀一侧,炙热的高温,烧的空间发出阵阵涟漪。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一剑!”李秋凡的神念早已通过对方的桃木剑遗留的罡气波动将其锁定,直接划破指腹,桃木剑锋染血,爆发出一道摄人的红光,剑身颤抖,以追魂决点在剑柄上,红光顷刻间划破空气,闪电般刺向远处。

轰的一声,远处一座房顶爆炸,伴随着一声惊呼,一道人影出现几个跳跃,出现在街道上,双手成印,镇住了不断嗡鸣疾颤的桃木剑。

李秋凡点头表示知道了,不再废话,街道上忽然罡风席卷,金光如滔滔大河,溢满两侧,向着道人汹涌而去,道人取下剑匣重重一杵地面,一柄巨大的青罡法剑凭空斩下,插入地面,剑炁呼啸,切开‘大河’,‘河水’自身体两侧流过,道人岿然不动。

法师斗法,公平起见李秋凡并没有用龙泉剑之类的灵兵,不愿占他便宜。

王贲正讲到兴头上,突然一股阴风吹进房子,是瓶子那三个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