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的能力之强,也不怪九州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也就是大禹这个愣头青,初出茅庐不懂事,使命感太强导致在这点上吃了亏,而至于他自己不是有谁能想到这熊孩子居然这么离谱的,拿干戚砍相柳,整个蛮荒也就他能想出来了。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何必呢?

对星神来说,虽然被相柳标记了,但只要他不解散这个分身,相柳的标记对他的影响终归有限,在种种传递削弱之后,除了他本人之外周边跟他接触的人并不会被这股恶臭困扰,除非某人闲着没事去占卜伏羲。

但话又说回来了,作为先天八卦的创始人,后世占卜一道的祖师爷,有谁会想不开试图在算计的道路上跟他比比高低,真不怕被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如此,虽然被折腾这么一下确实折磨,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在强忍着那沁人心脾的相柳芬芳,以及不断翻涌的胃囊的同时,被遗弃的星神并没有径直离去,而是抬起被呛的眼泪婆娑的双眸望向远处调转矛头与诸神开战的张珂。

那场面,怎么说呢。

真应了后世的一句俗语:拖把战士,吕布在世!

尤其这位吕布比真吕布还猛的时候,那情况就更加吊诡了。

虚空中,随处可见仓皇逃窜的诸神,它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惶恐跟被追的不是自己的庆幸。

曾想当初,它们不止一个嘲笑过被相柳玷污了的奥法之神,但当事到临头轮到它们的时候,却没人敢正面去跟张珂相抗。

无它,实在是太臭了!

那种浓郁到沁人心脾的味道,仿佛直接将灵魂浸泡在一滩加热的答辩中的奇妙韵味,以及连伟大都难以克服的生理反应,甚至在这一切的背后还潜藏着一个拿星神练手积攒了足够的凶威的恶尤。

这些条件,但凡缺一个诸神都能够容忍,并且让这敢于冒犯伟大威严的小丑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终结!

但不巧的是,这些本不应该拼凑到一起的条件偏偏凑成了团,诸神此时格外的后悔,之前它们为什么要停留在此地观战看乐子,然而后悔药这玩意,不仅仅在凡俗中没得卖,连伟大们在某些特殊的时刻也无法扭转时空,只能吞下自己抉择带来的苦果。

在恶尤跟它那还在往下滴血的战斧面前,诸神哪怕再不甘心,也只能随心而动。

如此,一场自虚空第一个文明世界诞生以来,都前所未有的奇特景观在此上演。

一尊蛐蛐的强大神力,愣是追着五十多位伟大不敢回头,甚至某位一时不慎被追上不得不转身面对的伟大,其苍然泪下的面上,带着一副慷慨赴死的悲壮神情。

“那么多人不追,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好好好,我不痛快,你也别想活!”

如此,在随机一位幸运儿被张珂追逐了许久,且双方之间的距离在无可拖延的越来越近之后,终于忍不住的外神向着张珂发起了挑战。

在其愤怒回头的某个瞬间,周遭的虚空都猛的黯淡了一瞬。

当动荡平息,返回的光芒得以重新照耀世间的时候,眼前的外神已经脱离了类人形体的束缚,血肉在繁殖,身躯在膨胀。

权柄本就偏向阴暗面的存在,在彻底疯狂的赌上一切之后直接脱离了规则的限制。

特延多·科罗内尔——昔日的毁灭与黑暗之神,暴虐却又彬彬有礼的存在,如今膨胀成了一头比恒星还要宏伟的庞然巨物,肿胀的身躯只能勉强看出类人的形体,肆意张扬触须在扫动间将周遭的混沌气流吮吸到身体内部,顺带着进入更深层次的癫狂的同时,其本就在虚空中泛滥的黑暗概念更是飞速的膨胀。

但凡它有一点儿别的办法,也不至于会出此下册。

去触及权柄更深层次的概念,不分好坏与适配性将一切囊括聚集,为的就是在短时间内获取绝对压倒性的力量来匹敌这个恶毒的蛮神。

哪怕在这之后,即便胜利的是它,过度扭曲跟畸变的权柄会使得它不可抑制的朝着邪神的方向转变。

而这种转变还区别于广义上的邪神,泛滥失控的权柄会压制它的自我,让其成为权柄的奴仆,在对力量的追求跟自身的取悦中渐行渐远,最终当一切无可挽回的时候,连带着自己也一同走向毁灭的结局。

饮鸩止渴。

但倘若不这样做,以它跟绿林贤者相差无几的实力,很难扛得住经星神提升难度之后的恶尤。

至于失败?

痛快的死在恶尤的斧下,比毁灭的结局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而至于为什么明明有生路,特延多·科罗内尔却偏偏都给自己堵死。

只能说不是所有的伟大都像奥法之神那样毫无底线,能为了苟延残喘接纳一切的屈辱跟践踏。在漫长的岁月中,它们早就养成了高高在上的傲慢,而张珂的行径不亚于打碎它们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