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摇了摇头,“没什么,秦指挥,走吧!驾!”

她看着前面奔走的身影,这些人拥垒的指挥,京郊的四皇子,他的一切都让她觉的太过于陌生而神秘....

她是林州逃难来到的京郊,可又听家乡的亲人们说,乡里那个害人性命的官员被镱都来的一个姓秦的大官给整治了,她问了林少安才知道原来也是他.....

秦令川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那般的陌生,可明明就是这样一个不熟悉的人,一个她够不到的人,现在并肩作战起来竟然让她有了奇异的,她能触及的感觉.....

林昭想了想还是没能说出那句自己酝酿许久的“谢谢。”

握了长枪,没了官服的舒服,两匹马一起去为了一件事奔波。

林昭不想打破这样的平静。

.........

夜深了,半年以来镱都的京郊第一次这样的安静。

五湖四海流民汇聚之所往常都是人压着人,各自哀嚎尖叫着。

今天却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

老幼妇孺全关了帐早早就睡了起来,京郊安静的第一次融进这大镱都城。

镱都城墙玄关,以往守着的侍卫不见了踪影。

城墙脚下点了火营,热乎的篝火照着每一个来这里逃难人的心。

他们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今天吃了最后的粮食。

手上是打磨好的兵器,有人告诉他们,明天起就不会有人再挨饿。

镱都,赌坊里正是热闹的时候。

二楼包房天字一号间,叶子牌正推的火热。

对面的男人面色清润,剑眉星目,一眼看过是风流的长相。身上一袭勾画刺绣的盘龙纹看着更不像是凡人。

“这位周大人,您真要全压吗?”张继咽了一口唾沫看向对面那人。

秦令川嘴上带着一股笑,“全压,怎么张大人不敢了吗?”

“敢?怎么不敢了。”

青色的帷幔里,林昭一身侍女的服饰拿着剑紧盯着对面那人。

屋子里的老鸨掩开了牌,“张大人输了。”

秦令川轻飘飘的说道。

张继摔了牌,怒喝一声,“给我上。”

屋外立刻冲进来了许多的大汉来。

秦令川抬眼看向张继,“愿赌服输。张大人这是做什么?”

张继嗤笑一声,“愿赌服输?周大人一个从别处来的生员,不懂镱都的规矩我不怪你,但周大人不能不识好歹啊。”

“劝你赢了立刻就走,不然刀剑无情,谁知道会不会砍了你的头,钱财拿不到,反而误了卿卿性命。”

秦令川面对满屋的刀剑嘴上含着一股笑,“张大人好本事。”

“我今日要是不让,非要张大人赔了个倾家荡产呢?”秦令川看向张继。

“那你就等死吧,给我上。”张继说完,屋子中拿刀的大汉对着秦令川就扑了过来。

老鸨惊得爬在地上不敢吭声。

大汉的刀将要砍在秦令川的身上,帷帐中一杆长枪直接挡住了那大汉。

林昭的身影从从帘中跳了出来。

秦令川也从桌子暗屉里拿出剑来。

二人喝屋内的人打斗起来,一时之间难分敌手,甚至屋中的大汉还暗暗被压制。

张继见势头不对,自己偷偷跑到门旁边。

这边秦令川早就发现张继的动向,他一个越步,越过身旁的大汉直接到了张继身旁。

刀架在张继的脖子上,张继霎时就动弹不得,“张大人跑什么?”

秦令川的刀又往他脖子上移了几分。

勃颈处渗出点点的血珠来。

张继双手摊开,彻底没了反抗的念头。

“周大人,周大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张继喊道。

屋内中的大汉彻底被打服了。

大势已去。

爬在地上的老鸨正打算溜出去,林昭见状冷哼一声。

长枪直接挑出了老鸨的衣襟。

“嗯?”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老鸨求饶道。

秦令川和林昭相视一眼。

二人取了绳子,直接将屋子中的人绑在了一起。

“我给你们钱还不行吗?”张继被绑了双手讪讪道。

秦令川挑眉,“张大人好本事,杀人时毫不心软,转身抹了脸也能拿了钱来消灾。”

“户部尚书张炳知亲眷,仓场总督张继。”秦令川说道。

张继立刻就变了脸色,“你们是什么人?”

赌坊里大多用的是假名头,能准确喊对方名讳的必是提前探查好的。

“大人慌什么?”秦令川凑上前去。

张继看向秦令川,“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