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三人喝的尽兴,最后都在宝儿的住处留宿,正好空出一间房高柔住,高忠武和宝儿抵足而眠。

接连三天,上午高忠武去衙门处理剿匪善后事宜,下午就回到宝儿住处,三人畅聊,晚上畅饮。其它时间三人一起指点花儿和牛儿武功,这两个孩子非常懂事,又十分可爱,高柔和高忠武也尽心教学。高柔教了一套剑法给花儿,又教了一套掌法给牛儿。高忠武传了一套枪法给姐弟俩,更重要的他教了不少练功心得和实战技巧,连宝儿在一旁也受益匪浅。后来几日,三人还带两个孩子出城学习马术,孩子们天性使然,兴趣非常大,只两三天马儿骑的是有模有样。

愉快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这日傍晚,几人在小院吃过饭后,高忠武喝着花儿刚端上的茶水说道:“小弟,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几日相处,为兄甚为喜乐,真想与小弟和两个孩子多处几日。为兄说句心里话,这么多年了,头一次感觉这小日子过的轻松快乐,真不想走,怎奈公务在身,家中还有老母,明天,为兄就要离开了!”

“二哥,这么着急走吗?多待几天不行吗?”宝儿心里着实舍不得,几日与高家兄妹俩相处,深切感受到兄妹俩对他的关怀和爱护,那种家的感觉由然而生,让他倍感亲切和不舍。

“小弟,姐姐也出来这么多天了,也该回去了,你自已一人在外可要小心了!答应人家的事情一结束,就来荆州府找姐姐,听到没有?”高柔轻声说道,话到中途眼圈就红了,这几天的朝夕相处,让她了解了宝儿大部份身世,这心里一想到这个半大的弟弟自小就无父无母,今后要一个人漂泊在外,没来由的就控制不住自己。

“柔姐姐,你放心吧,小弟会照顾好自己的。”宝儿连忙说道。

“小弟,这几天虽然你很少说到你那位搭档,但二哥总感觉你和他的任务不简单,其它二哥也不好说什么,你自已一切小心,真要有什么事,给二哥来信,不论千里二哥必然前去给你助阵!”高忠武说道。

“谢二哥,小弟知晓了!”

“小弟,姐姐真要说你了,你心可真大,那么贵重的黑剑,你竟然说送人就送人,也不知这人到底怎么样?”高柔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柔姐姐,怀璧其罪的道理小弟是懂的,当时小弟是不知道这黑剑的珍贵,现在知道了,而且...,而且弟弟还是...,还是,唉!反正一句话,姐姐放心好了,大子救过小弟性命,而且不止一次,甚至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他对小弟那是真的好,您就放心吧!”宝儿虽然告诉这兄妹俩他大部分身世,但他的家仇,特别是与朝延之间的那段无法抹去的梦魇,宝儿一字未提,当然自己现在是朝廷的通缉犯人也自没有提起。倒不是他不信任高家兄妹,但他们总归是官,与其让他们烦恼,还不如不说。

“行了,小弟,姐姐就是看你好不容易有件趁手的兵器,而且还是神兵利刃这转手就没了,行走江湖有它防身姐姐放心多了。”高柔心里老是过不去那个坎,她心里十分清楚黑剑的神奇,师门那柄小匕首都是至宝,别说长剑了。

“柔姐姐,我有日月飞龙在手,可长可短,防身足以。”宝儿笑着说道。

第二天清晨,襄阳南门刚开,五人三马便出现在城外。

“小弟,就到这吧,这算来你送哥哥已有二十里了。”高忠武停下说道。

“二哥,小弟闲来无事,就陪哥哥姐姐再走走吧,也当散心。”虽然三人相处时间并不长,但十四岁的宝儿这段时间体会到了那份亲情,那种温暖就像小时候在湖边快乐生活一样,他舍不得那种感觉离去。

几人又往南走了五里多路,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高忠武和高柔分别跨上骏马。

“小弟,咱们来日再会!”高忠武抱拳说道。

“小弟,千万保重,记得早点来荆州府与我们相聚!”高柔轻声说道。

“二哥、柔姐,一路走好!我事情一办完就去找你们,代我向二老和大哥问好!”

“大哥,大姐姐,一路保重。”花儿和牛儿也有模学样抱拳说道。

“你姐弟俩可得好好练功呀!我和哥哥要到襄阳办事可是要来检查的哟!”高柔看着两个小家伙说道。

“大姐姐,我们一定会的。”

“告辞!”

“保重!”

渐渐的人马远去,终于消头在尽头,只是没想到这匆匆一别,再见时已在几年以后了,世事本难料,更何况在这风雨欲来的乱世呀!

接下来半个月,日子又恢复到往常,宝儿除了练武,就是教花儿和牛儿练功。他把那根桑木长棍一分为二,将短枪枪法传授给了两个娃娃。

宝儿在襄阳城己住超过二个月了,终于,这天下午当他带着花儿和牛儿从城外练功回来,发现魔盗正坐在院中。

“大子,你终于回来了!”宝儿急切的说道。

“你小子跑到哪去了,老子城里好一通乱找!”

“没啥